肺癌——这是目前我国发病率、致死率最高的恶性肿瘤。肺癌经过一定时期的发展,特别容易出现头部转移。因此,肺癌脑转移的患者,在临床上十分多见。下面这篇文字,源于一名肺癌患者家属的记述。它从一个亲人、旁观者的角度,为我们记述了一位肺癌脑转移患者的人生最后时光:
我的爷爷死于肺癌脑转移。去世的时候,年仅66岁。
他曾经是一杆老烟枪。40多年的烟龄,让他的手指都熏黑了。在我的记忆里,他每一次咳嗽都十分吓人:满脸通红,五官扭曲,脖子上青筋暴露,仿佛把整个肺子咳出来一样。这样一番挣扎之后,它会吐出一大口黄色的黏痰。
因为肺功能不好,他有一段时间经常因为呼吸衰竭而住院。幸运的是,那时候住上几天,他就会康复回家。66岁那一年,他再次住院。可这一次,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,爷爷就直接从医院回来了。
为什么回来?当时的我太小,根本不知道。但是我知道,家里的氛围变了。家人经常背着爷爷小声嘀咕着什么。爷爷则常常发现自己的左臂不听使唤。面对家人的隐瞒,爷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,并且对自己的病情做出了解释:“脑子里有血栓。血栓压迫神经,手臂就不好使了”。
再到后来,爷爷隔三差五就出现面部扭曲,一侧偏瘫,言语不清的症状。后来他发现,这个时候只要吃点止疼片,就会恢复正常。他把止疼片叫做“拿手药”。可是,没过多久,“拿手药”也不好使了。
爷爷彻底瘫痪在床了。他失去知觉的左臂如枯枝一样放在床单上,毫无知觉。躺在床上的爷爷看着屋顶,常常幻视幻听。见到我,他总会说:“孙儿,你看,墙上有那么多虫子……”
当时的我,有些害怕和恐惧。爷爷发病时完全扭曲的五官,令我不敢靠近。“这还是爷爷吗”?我有时候不停地问自己。
不过,爷爷在神志清醒的时候,还会想着我。一次,我去看他。他见了我,立刻带着哭腔说:“孙子,夜夜想你啊……”说完这句话,他的五官再次扭曲,失去意识。
可即便在这时候,爷爷对自己的病情依然毫无所知。清醒之际,他还是有求生的渴望。他曾经对家人说:“这病还是得治,再不治,真就完了”。
不过,爷爷终究没有被治好。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“你走吧”。大约1个多小时之后,爷爷故去了。
后记:肺癌的发生,原因多种多样。最重要的诱发因素之一,就是吸烟。文中患者作为有着四十年烟龄的人,发生肺癌,是一点都不奇怪的。而肺癌脑转移的患者,也常常会出现神志异常,幻视幻听的现象。因此,文中的患者,十分典型。
有的人可能会说,某某吸烟一辈子,终究没有患上肺癌。其实,每个人的体质不同。有些年过百岁的老人,也依然吸烟。但是,这些个案不能否定吸烟对肺癌的诱发作用。同样是吸烟,在一个人身上不会诱发癌症,在另一个人身上,就可能诱发癌症。但是,如果不吸烟,诱发癌症的最大因素,就被解除了。还有的人会说,某某戒了烟之后立刻患上癌症。其实,如果不戒烟,他依然可能患癌。患癌的原因不是戒烟,而是之前那么多年的吸烟史。
总之,预防肺癌,请把你手中的香烟扔掉。这是对自己、对家人的负责。
曾任美国临床肿瘤学会(ASCO)临床实践指南委员会主席
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,医学博士
Lifespan癌症研究所胸部肿瘤科主任
曾在纽约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任职10年
曾在波士顿的麻省总医院癌症中心任职6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