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还是没有逃脱复发的厄运,复发后也没有发生奇迹,一切都像一场梦,来得太快,太急,尽管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,可当它真正来临之时,才发现自己如此难过。 妈妈和亲戚朋友都说,我们做到很好了,我和弟弟都很孝顺,在他身前都给他吃了,虽然他没享多久的福,但我们尽力了,没有遗憾。而且爸爸那么痛苦,疾病再也不能折磨他了,我们应该欣慰。是啊,道理谁都懂,可搁在自己身上,就像棉花般无力,该痛苦还是会痛苦的要死。 爸爸在离世前,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月,受着病痛的折磨。可恶的癌症让爸爸一直疼得哎哟哎哟的叫,到后面一个月基本每顿就只吃点蒸蛋或牛奶,如果哪天吃得稍微多一点,我们都会觉得无比开心。后面一月份就急转直下,已经基本无法进食了,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,每天喝点葡萄糖和牛奶拖着。两个月都只能保持一个睡姿,翻身就喘不上气,可怜的爸爸,已经把右边屁股都睡烂了,一直告诉我们疼。 看着爸爸如此遭罪,也想过如果他去了,反倒是解脱了,可那是自己深爱的爸爸呀,怎么舍得他离去。可他就是等不到了,等不到还有五天和我们过最后一个年,等不到还有一个多月他的外孙出生,甚至等不到原定计划的我们1号放假回家。 庆幸的是,虽然离我们既定回家日子差两天,一听到爸爸熬不住的消息,我和弟弟都提前两天请假赶了回来。亲爱的爸爸,您一定是凭着最后一股念着儿女的念头,才坚持到最后,我们晚上六点到家,您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安详的去了。 冥冥之中,似乎有股力量指引着我们,我们睡到五点多,就来到您的床前陪伴,您一直到最后都无比清醒着,一直说您难受,喘不上气,我握着您的手,感觉到手心无比烫,于是想擦擦汗帮您降温,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。您给我说,让您去吧,您太痛苦了,我只能一直拍着您的背,像哄孩子一样哄您,说早上五点多空气最稀薄,等到天亮就好起来了。爸爸,原谅我,一直在对您说
曾任美国临床肿瘤学会(ASCO)临床实践指南委员会主席
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,医学博士
Lifespan癌症研究所胸部肿瘤科主任
曾在纽约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任职10年
曾在波士顿的麻省总医院癌症中心任职6年